本文来自转载，天涯有原文，纯粹是作为案例参考，不代表个人观点。

---

今天继续接着讲新故事：
瞎子的故事以及由此而萌发的思考
1、记得在五、六岁的时候，我会时常缠着母亲要听故事，母亲虽然很忙，闲下来时也会给我讲一些曾经发生在我们山东老家、那个遥远年代里的陈年往事。岁月悠悠，许多故事在我脑海里早已没有了痕迹，但有一个故事却根深蒂固地留在了我的心里，令我没齿不忘……。
很久很久以前，在老家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个年近花甲的瞎子老汉，孤独地一人住在村边的破茅草屋里。瞎子老汉是外乡人，他自幼双目失明，父母早亡，亲朋好友死的死、散的散，只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仃伶地四处流浪，乞讨为生。中年的时候，疾病缠身的他流落到这个小村庄。一个拖着孩子的寡妇好心收留了他，帮他治好了病。瞎子也感恩图报地卖力替寡妇娘俩干活，俩人渐渐地产生了感情，终于结为夫妇。

婚后，他们夫唱妇随，孩子乖巧，老婆疼人，瞎子也的确过了几天好日子。可是谁料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到一年时间，老婆突然暴病身亡，孩子在小河边玩耍时不慎失足掉进河里被淹死了，瞎子这下子象是被严霜打了一样，再也没有精神起来。
日子又过去了很久，瞎子渐渐的老了，腰也弯了背也驼了，手脚也不利落了。他每日摸摸索索，脚步蹒跚、艰难地往返三十多里路，到城里去沿街乞讨、卖唱，得一些好心人的衣食施舍，偶然也得到几个铜板。瞎子老汉不舍得花，拿回家来藏在炕席下的瓦罐里，以备病患之需，而自己就以乞讨得来的剩饭剩菜充饥度日。

2、村里有一个小男孩，年纪十一、二岁，聪明伶俐，手脚勤快，很会讨人喜欢。他家就在瞎子老汉家的旁边，平时男孩有事没事经常会过来帮瞎子拎水、扫地、劈柴、烧火，慢慢地赢得了瞎子老汉的欢喜，于是瞎子收了男孩做徒弟，开始带着男孩去城里乞讨，学一点二胡、三弦和卖唱的本领。有了徒弟领路，瞎子老汉少了一些磕磕碰碰，去城里也顺当多了，瞎子的心里渐渐地明朗了起来，好象自己活着又有了新的依靠和希望。瞎子老汉渐渐地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呵护和关怀，每天都卖力地教徒弟一些沿街卖艺，立身糊口的本领，期望能够老有所依、老有所养。为了方便，瞎子老汉还将房门钥匙也交给徒弟，这样，那孩子便能够出入自由，他对瞎子的照顾也就更周到了。

有一天，瞎子老汉跟徒弟去城里卖唱乞讨回来，瞎子给了徒弟几个铜板和一些吃的东西，待他离去后，照例摸摸索索地将剩下的乞讨得到的铜板，藏到炕席下的瓦罐里。没想到徒弟并没有走远，他又悄悄地回来了，他就站在离炕头边三尺远的门前，目睹了瞎子老汉藏钱的全部过程。

3、冬天来了，小路崎岖，冰天雪地。一次，因为徒弟的家里有事，就没有陪瞎子老汉去城里。瞎子独自一人，顶风冒雪，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路过一条小河沟上的破木桥时，脚下一滑，失足掉到桥下，摔晕了过去.......。幸亏小河水浅，桥也不高，瞎子老汉好半天才忽忽悠悠地醒过来。头也摔破了，腿也摔伤了，瞎子趴在水里摸摸索索地挣扎了半天也爬不起来，他只好大声呼喊求救。严冬的清晨，荒野里少有行人，瞎子老汉喊了半天也不见有路人相救，小河的水寒冷刺骨，身上的伤痛也在剜心，瞎子老汉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赶马车的路过那里，发现了躺在桥下的瞎子老汉，于是好心地将他救起，送回家去。车夫要急着赶路，匆匆安慰两句就走了，瞎子一个人躺在冰凉的炕上，浸透了水的破棉袄吸走了他身上的几乎所有热量，腿上的伤口还在淌血，全身冻得瑟瑟发抖。他大声呼唤徒弟的名字，也不见有回应。就这样躺了一夜，第二天瞎子老汉发起高烧来了，他咳着、喘着，爬到门前呼救。一个卖豆腐的老汉，路过听到了瞎子的呼救声，急忙赶过来相助。瞎子央求卖豆腐的老汉，送自己去看大夫，并说自己有钱，一边说，一边将炕席底下的储钱瓦罐拿出来。瓦罐沉甸甸的不知道存了多少钱，这可是瞎子二十几年，饮辛茹苦、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救命钱啊！

卖豆腐的老汉接过瓦罐，伸手进去一摸，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问道：这里面全是钱吗？怎么好象还有石头？瞎子慌忙拿过去一摸，惶惶地往床上一到，卖豆腐的老汉看见，罐里装的，除了表面上十几个铜板以外，其它都是小石子！
瞎子摸着满炕乱滚的石子，呼天抢地地嚎哭起来。他骂那丧尽天良的窃贼，狠心偷了他养老、救命的钱，还把钱换成石头！他哭自己太命苦，孤苦仃伶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怨老天爷太不公平，不给自己留条活路.......。

4、瞎子老汉哭了一夜，眼泪也哭干了，心情也平静了，快天亮的时候，他摸摸索索地找了根绳子，挣扎着扶着土墙站到炕沿边，将绳子往梁上一搭，再往自己的脖子上一套，然后两脚一蹬，一命归天去了。
几年过去了，瞎子的徒弟长也大成人了，他长得英俊洒脱，膀大腰圆，血气方刚，家境又还算过的去，直引得四乡媒婆都来给他做媒。他的父母替他挑了一门亲事，择上黄道吉日将那家姑娘娶上门来。婚后小俩口恩爱无比，一年后又添了一个男孩，瞎子的徒弟人又聪明能干，买了辆大车替人拉货，整日里忙忙碌碌，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惹人眼红。
又是一年的春天来了，天上下起了倾盆大雨，瞎子的徒弟呆在家里没有外出干活。他感到闷闷的，就袖着两手，蹲在自家的门坎上，一边望着天，一边骂骂咧咧地埋怨着这坏天气。突然天上风起云涌，一团团乌云，黑鸦鸦地压了过来；一道道闪电，噼喇喇地炸响在他家房屋的前后左右。开始瞎子的徒弟还有点害怕，躲进家里逗孩子解闷儿。后来见炸雷久久地不愿离去，都半个多时辰了还在自家房屋的四周劈啪炸响，于是气呼呼地冲到场院里，昂头指天大骂。一句话还没有骂完，就见电光一闪，一个惊天动地的炸雷响过，瞎子的徒弟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全身的衣服和皮肤都被烧焦了，那样子惨不忍睹！.......

5、母亲的故事讲完了，我却还是不明白，不停地问母亲：“到底是谁偷了瞎子老汉的钱？”母亲说：“谁遭了报应，被雷电劈了，谁就是贼。”我默默地想了一阵子，心里还是不大好受，我问：“瞎子的徒弟死了，那他的孩子怎么办呢？”母亲叹了一口气，摸摸我的头说：“这个问题留到你长大以后再来解决吧。”
这是一个很深层次的伦理学问题。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因果报应是解决许多伦理学难题的惟一出路。比方说，有一个人权大势大，专横跋扈，以强凌弱，为所欲为，老百姓对他无可奈何，只好说，别看这人现在权势显赫，作威作福，将来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如果这人直到寿终正寝，还没遭到报应，人们就会说：这人死后必然下地狱，阎王老子自然会一笔笔地跟他算帐的；或者说：这人的妻儿子孙必定会遭报应的等等，并且由此萌生出许许多多因果报应的故事。

6、其实，无论东、西方传统文化，因果报应的功能始终是围绕着“惩恶扬善”这个主题来设定的。在任何民族的图腾里，他们所崇拜的神灵，必须是能够令自己所敬畏的东西。不是天上神仙，就是地狱魔鬼，再不就是神仙魔鬼的代表——君主帝王以及宗教和法律。当人类走出愚昧，智力迅猛发展之后，有一天他们惊诧地发现，自己的力量几乎是无限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聪明绝伦，每一个人又都是那么的自私自利，大家都恨不得把别人的骨头榨出油来供自己享用。

但是人们很快又发现：如果大家都是这样来做的话，那么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于是那些依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成为了人上人的人，就开始寻找能让大家都心悦诚服的办法。当他们发现从原始图腾中诞生的宗教，是最好的驾驭臣民的工具的时候，他们便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神化了，使自己成为了那些令人敬畏的神仙们的化身，或者是神仙们在地上的代言人。而那些原始的宗教也就渐渐地演化成了人神合一的经典，成为这些人上之人控制大家的精神和行为的一只看不见的手。

当然，宗教的发展并不都是源自统治阶级本身的意愿，既然会成为大家都心悦诚服的经典，那么它在很大层面上必须要表达大多数人的意愿。因为人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如果大家都来损人利己的话，那么最终自己的利益也得不到基本的保障。于是，宽容忍让、豁达开朗、克己利他、忘我献身等元素，就成为构筑宗教学说中，人生理念的重要基石。统治阶级没有开创宗教神学的基础，但是却自觉或不自觉地利用了宗教神学的基本元素，并在其中适当地溶入了自己所需要的成分，使之成为了人上人和老百姓都能接受的、控制大家精神活动和行为意向的神圣律典。

7、不过，人既然是那么的聪慧机敏，那么总会有一些不太愿意服服帖帖听命于人的人，总是试图公开或暗地里挑战已经被格式化了的宗教神权。感到了威胁的神权的握有者们便开始制定一系列的更加明朗、更加细致、更加严厉、更加全面的条律来约束和限制人们的动机与行为，并且以残酷的肉体惩罚和精神折磨来强化这些条律的威慑性，以阻遏和消灭那些挑战，于是，人类社会的法律就由此而诞生。

当然，那些制定法律的人或多或少是不会受到这种约束和限制的，不管在任何社会体制下的国家里都是这样。因为如果制定法律的人与普通人一样，完全受到这种约束和限制的的话，法律就失去的它保护统治者、约束和威慑老百姓的原本意义。同时，那些法律的执行者们，只要不触犯统治阶层的利益，同样可以按官衔的高低，在不同程度上置身于法律之外，不受法律的约束和限制，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有谁去替统治阶级买命呢？所以才有“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民”之说了。即使是在国外、在发达或不发达国家里，那些王公贵族、首脑政要、甚至商贾富豪们，都可以享受到不同程度的特权与豁免权。但是，如果这种特权危及或影响到政权的稳定之时，那么执政者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他们会免除、限制、甚至制裁这些特权的拥有者，因为政权毕竟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容不得丝毫的松懈。

8、有时候，人们也会发现：那些无法无天的统治者们也有“良心发现之时。他们也会亲民、爱民、敬民、不扰民，也会自动约束自己的某些不良行为（除了那些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而特意伪装出来的行为之外）。在法律所不能干预的角落里，那些或权势震世，或财大气粗，或武功盖人，或力大无敌的人，有时也不会以强凌弱、以势欺人，也会做些济贫扶世，解难救人的善事、良行。那么这是为什么呢？这些就是伦理学所涉及的范畴了。

人类的道德体系与价值观念，自然是来源于宗教文化和哲学先知们的共同锤炼，它们既然存在了千百年、不断地得到修缮和充实，并且又获得了不同时代的社会所认可，那么它们必定有他存在的理由。人们接受它们，完全是潜移默化的，无意识的和心甘情愿的。因此它们的力量往往是巨大无比的，它们的存在也常常是坚不可摧的。
前面说的那个瞎子的徒弟的故事，就是一个触犯法律和道德规范，造成人命案，而又得 不到法律制裁的人，最终被代表正义的雷电所严惩的经典例子。无论在野史传说，还是宗教神话中这种例子实在是太多了。人做了坏事，也许不会被旁人察觉，也许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但他绝逃不脱老天的惩罚——这就是这类故事所要告戒人们的道理：人可以不畏人，可以不畏法，但不可以不畏天！

9、1992年5月初，我参加完在四川成都召开的一个全国学术会议后，经由重庆乘船游览长江三峡。在途经“鬼城”丰都时，我亲身经历了一次灵魂的震撼。古城丰都，依山面水，风光绮丽，“鬼城”就处于丰都城内的一座小山上。小山虽然不高，但由于地理位置特殊，终日云雾缭绕，鬼城的建筑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恐惧感。顺石阶而上，进了城门，走过奈何桥时，我尚不觉得什么，阎王殿里的小鬼与阎罗们也不能令我生畏，只是在另一个大殿外的侧墙上，一些描写人的悲欢离合、生死轮回的图画与劝告人们弃恶扬善、改邪归正，以免受地狱之苦和来世之难的警世箴言，却使我毛骨悚然、心灵震撼！我从未见过这样简单明了，而又刻骨铭心的图画和文字。也许我那时太年轻，还没有认真思索过这么深刻的问题。

10、其实我并不相信人死之后会有另一个世界，也不相信还有什么生死轮回。我是学医的人，我睡过人体解剖实验室和急诊抢救室，见过太多的生死别离，鬼神对来说我是毫无意义的虚幻符号。刚参加工作那几年，遇到值夜班无事之时，我也曾穿着白大褂，深更半夜在漆黑的大院里东游西荡，希望碰到某个亡灵，或者鬼影什么的，也好填补这方面的科学空白 。可惜我劳而无功，白费心机。刻在鬼城大殿外侧墙上的那些图画和文字，之所以能给我带来心灵上的震撼，到不是由于它们引起了我对自己来世的惶惑，也不是我犯有什么罪孽担心受到报应，而是它们描述的情景引发了我对死后世界未知的恐惧；还有它们所宣扬的那种简洁而深刻的宗教哲理：一个人如果天良丧尽，那就类同于猪马牛羊一样的畜牲了，那么他的来生也一样会做畜牲。这也同样令我深省和感悟：

人可以什么都不畏惧，但不会不畏惧死亡。死亡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死亡意味着自我的消失，意味着“我”死之后，一切都成为了虚无。身后的世界无论如何精彩，对于“我”来说已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我”已不再存在。——这才是真正令人可怕和痛苦的事情！
信奉宗教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恐惧和痛苦的，因为绝大多数的正统宗教都宣扬人死之后还有一个来世，只要能信奉神灵，遵守教义，行善积德，修身养性，去除罪恶，克制欲念，那么就可以上天堂，就可以修得一个美好的来世，否则不是下地狱，就是变成天地不留的孤魂鬼影。对死亡的恐惧，对因果报应的畏惧，对现世的不满，对来世的憧憬，令许多人成为了虔诚的宗教信徒，更多的人则成为了宗教神学的崇拜者。而不信宗教，不信鬼神的人，面对死亡之时是不可能做到那么潇洒，那么平静的。

道德沦丧和良知泯灭的人还算作人吗？人是具有社会属性——人性；自然属性——兽性，这样双重性的高级生物。在通常情况下兽性是受控于人性的，只有在某些十分特殊的情况下，人的人性才会受控于兽性，例如：手握重权，不受约束，道德残畸，人格障碍。这种人跟畜牲还有什么两样？也许比畜牲更可怕。不是有一句这样的话：“人像兽时，比兽更可怕。”像兽一样地活在世界上，被人轻蔑、诅咒和唾弃（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有意思吗？——这是另一个令我深思的伦理学问题

11、关于“死”的问题，有些狂热的民族主义者、政治信徒和哲学家为什么能够做到将生死置于脑后呢？这是因为这些狂热的民族主义者和政治信徒们心理行为时刻被一种信念所支持着，这种信念就是对自己所选定的信仰和理想事业的绝对忠诚与执着追求，就是对实现信仰和理想事业的最终目标的热切期望，这是一种超越现实和自我需要的精神力量，无论它是邪恶的（反人类的），还是正义的（代表或顺应人类利益的），总之，它是处于人类需求层次的最高一层，即：“自我实现的需求”这一层面上。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几乎是不可战胜的精神力量的支持，这些狂热的民族主义者、政治信徒才能从容赴死，而面不改色。

至于有一些学问精湛，高深睿智的哲学家，为什么会视死如归？我认为他们的知识博大精深，他们的思维广袤深邃，他们的认知能力和智慧都是非凡的，早已超越了一般人的想象，所以他们的思想方法和世界观才能够成为世人学习和认识世界的经典。他们将死亡与诞生同样看成是生命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他们从不回避死亡，也不害怕死亡，他们知道：死亡可以夺走他们的生命，但夺不走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思想是永垂不朽的，他们的智慧、他们的世界观将永远影响和左右着他们身后的世界！所以在死亡面前，他们才能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12、在我们现今的社会里，有一些人，他们身披政治信徒的外衣，头顶政治信仰的光环，身居政客的要职，但却干着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由于选拔机制上问题，也许还因为时运不错，最主要还是他们太聪明，太伶俐，太识时务，于是他们有幸成为了我们的父母官或执法者。但他们在道德水准上实在是令人摇头：贪婪无度、不知廉耻、好色贪杯、不讲信誉、鱼肉百姓、阿谀迎奉、虚夸政绩......。另一方面，他们或者重权在握，或者天高皇帝远，或者拥有一张看不见的保护网，或者很会随机应变、钻法律的空子等等，总之法律是对他们无可奈何的，至少在某一个时段里是这样的。

还有一个最重大的问题，那就是他们没有信仰。共产主义虽然不是宗教，但是它有些方面与宗教也有相通之处，比如：它们都教导人们要克己奉公；要去除有损于大众利益的私心杂念；要襟怀坦白，为人正直；要豁达开朗，宽厚善良；要解救众生，关爱黎民；要为民主和自由而奋斗；要为全人类走向大同而献身等等。真正的共产主义信徒，应该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洁的人，一个思想升华、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勤政爱民、谦虚谨慎的人，一个为了实现自己的信仰而勇于牺牲一切的人。显然，贪官污吏们是不具备这些优秀品质的。有一个很简单、也很粗浅的办法可以验证他们对信仰的虚伪性，证明他们不是信徒：那就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贪生怕死，当需要为信仰而献身之时，他们不是临阵脱逃，就是找各种理由当缩头乌龟，或者干脆叛变投敌，总之是绝不会挺身而出的。

13、我们人类社会经过数千年文明历程的锤炼和验证，产生了对人类的自然属性行为——兽性行为，进行有效调控的三大制约机制，我认为这三大制约机制就是：道德体系、法律规范和宗教信仰。这三大制约机制已被人类发展史所证明，是维持我们人类社会（无论任何体制的社会）正常、稳定运行不可替代的、强而有力的工具。然而，很遗憾，对这些贪官污吏而言，这三大制约机制是毫无效用的。因为他们的道德体系是畸形的，或者是不健全的；法律对他们又无用武之地；更可怕的事是：他们不信仰任何东西！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权力。他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魔鬼，不管在任何体制的人类社会里，他们这些人都是社会的毒瘤、害群之马，必须加以彻底清除！否则国无宁日，人民更无宁日。

14、瞎子的故事要告诉我们的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做人不能太贪婪，尤其是那种损人利己、或者害人利己的贪婪。人的贪婪也许是一念之差，但是它所造成的恶果却可能是他人的终身痛苦，甚至是生命的丧失！没有一种贪婪的结果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烦恼或痛楚之上的；没有一种贪婪其最后的下场不是自食其果、凄惨悲凉的；没有一种贪婪会给贪婪者带来真正的满足和幸福；没有一种贪婪所营造的功名利禄会流芳百世。

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有一个广阔、深邃的道德世界，而动物没有。人有廉耻，有良知，有羞怯，有礼让，有谦虚，有自尊，有自省，有博爱等等；这些东西，动物是不具备的。因此，人类才可以成为万世之尊，万物之灵！如果失去了这些东西，从伦理学的角度来看，你就不再是人了，你就将自己归入了另类——成为畜牲、禽兽的同类，甚至是畜牲、禽兽都不如的东西了。如果你不仅丧失了人的道德世界，而且无法无天地鱼肉百姓、糟蹋黎民、贪得无厌、欺行霸市、为非作歹、祸国殃民，那么你不仅畜牲、禽兽都不如，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了！当道德、法律、宗教（或信仰）都对你无可奈何的时候，有一样东西肯定能让你死无安宁，那就是黎民百姓的口碑。像瞎子的故事一样千秋万代留在民间，象瞎子的徒弟那样永远遭到人们的唾弃和诅咒。如果你连这个也不怕，那可真的没有办法了。你的灵魂也已经死了，你不仅不属于我们人类，你也不属于我们这个地球了，我的这篇文章对你来说也白写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只好搁笔掩卷，道一声：我服了你们了，我的贪官污吏们，有一天你们也会成为我笔下的另一个《瞎子的故事》，这下子你们满意了吧？再见！（本篇结束）